宋玉冷笑了一聲,并不言語,連眼角的笑都充滿了諷刺。
老太太被她這副表情刺得情緒激動起來,指着外面沖她吼道:“你看看你哥,他為咱們家的餐飲事業嘔心瀝皿,他給家裡要過一分錢嗎?他有抱怨過工作這麼辛苦沒有工資嗎?隻有你!”
“是啊,他沒有給家裡要過一分錢,也沒有抱怨過沒有工資,因為餐飲那邊賺到的錢全都進了他的口袋裡,他為什麼還要跟你們要?”
拿她跟宋恩居比,他們怎麼不拿她跟家裡的傭人甚至家裡喂的那條狗比呢?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看看你,自從嫁給那個姓傅的,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宋玉感覺,自從她上次從階梯上掉下來,宋奶奶沒有救她,隻顧着自己逃走後,她對自己的意見越來越大了。
越是心虛的人,越喜歡裝出一副強勢的樣子來,好讓自己顯得理直氣壯一些。
宋玉不在乎她怎麼罵自己,反正這麼多年,她也不是第一次罵自己,宋玉早就習慣了。
她的那些刻薄的話,宋玉早就聽出繭子了。
懶得跟她掰扯,宋玉不耐煩問道:“你們到底有什麼事,說完我好離開。”
這個家令她窒息,要不是張良琴的電話跟催命一樣,她甯願永遠都不要回到這個地方。
别人的家裡是避風港,而宋家家裡,則是風暴的制造廠。
她厭惡這裡的一切,包括這裡的所有人。
她恨不得遠離一切,永遠都不要再跟宋家有任何交集。
“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态度,這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樣子嗎?”宋老太太不依不饒的指責着她,罵得臉紅耳赤。
一旁的張良琴忙叫住了她:“媽。”她給老太太使了個眼色,老太太冷哼了一聲暫時沒有再說話。
“宋玉啊,不管怎麼樣你奶奶說的這些話都是為了你好,你就算不愛聽,也沒有必要跟她一個老人家争吵,這傳出去都不好聽是不是。”
宋玉懶得理睬他們,連話都不想跟他們說一句。
張良琴也知道她不想聽這些,沒有再繼續往下說,而是給宋濤使了個眼色。
宋濤黑沉着一張臉,語氣嚴肅的轉移了話題:“你說傅司暮要跟你舉行婚禮,是在什麼時候?”
“不清楚。”宋玉言簡意赅的回答道,事實上傅司暮也沒有跟她說的太詳細,婚禮的事情全部都是他在操辦,還說要給她一個驚喜。
但是嘉賓的名單,需要她這邊提前提供給他,傅司暮那邊才好提前做好預算。
不過現在看來也用不着做什麼預算了,宋家這邊想去的沒有幾個。
他們不去正好,節約了她一大筆錢呢!
“不清楚?”宋濤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會不清楚呢?
“那你回去問清楚了再說吧!”宋濤冷冰冰的說道。
從剛才到現在,他們非但沒有邀請她坐下來一起共進早餐,還用這樣一副差遣下人的态度。
“不用了。”宋玉站了起來,他們愛去不去吧,好像他們不去參加她的婚禮,她就會有多大損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