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神經繃得太久,霍昔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着了過去。
外面的天色漸漸黑了,卧室的門咔嚓輕輕的響了起來,緊接着房門被打開,男人晃着醉醺醺的身體走了進來,徑直走向躺着那個女人的大床。
睡夢中的霍昔剛剛察覺到一點異樣,還沒睜開眼睛,男人沉重的身體就倒了下來壓在了她的身上,滿身的酒味和男人的雄厚的氣息萦繞在她的鼻尖。
霍昔皺緊了眉頭,用力将男人推開卻怎麼也推不動,喝醉的男人有千斤重。
“走開,你壓着我了!”霍昔剛驚醒,大腦還處于迷糊狀态,擡手重重的打了男人的肩膀,啪地一聲脆響,驚得霍昔的睡意都清醒了三分。
“霍昔,就這樣,别動。”男人的聲音朦朦胧胧,雙手扣住女孩的腰,越收越緊,似要将她融入皿骨似的。
他的臉埋在女孩的兇膛間,聲音十分疲憊柔軟,呼吸都帶着灼燙的酒氣:“讓我躺一會兒,在你身上躺一會兒。”
霍昔不知道他是不是要睡着了,這樣被他壓着,等他醒來,她也就隻剩半條命了吧。
“你給我起開!要找人肉墊子去找霍欣榮,她不是你的心頭愛嗎?别碰我!”
霍昔試圖去推開他的手臂,他的手就像鋼鐵一樣無法撼動,最後把他整得不耐煩了,男人抱着她一個翻身,他後背躺在了床上,她整個人則趴在他的身上。
男人鐵鉗般的手臂還牢牢禁锢在她的腰上,霍昔還是沒辦法離開,頭靠在他的兇膛上,耳朵裡傳來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男人睜開迷離幽深的眼,目光落在她脖子和下颌處的傷疤上,手指無意識的伸出去,輕輕的撫摸。
霍昔被他摸得很癢,心裡更是排斥,冷聲銳利的譏諷道:“怎麼,是想看看霍欣榮讓人在我身上留下的傷疤夠不夠醜嗎?你們找那麼多人将我堵在巷子裡群毆的時候,心裡指不定在想當時真應該往我臉上多揍幾拳,那樣我毀了容,你也就不必這麼糾結了是不是?”
男人的幽眸微微一閃,心髒的痛感傳到手指,他連碰都不敢再去碰了,聲音暗啞而低沉道:“霍昔,我以後不會了,不會再那樣了。”
他不會再傷害她,也不會再讓霍欣榮傷害她,任何人都不可以,她是他的,永遠都隻能是他的。
他深邃的眸色帶着一層讓人看不透的柔光,聲音也軟了起來:“你不要離開了好不好?”
霍昔心頭一震,下意識的以為男人在捉弄她,她掙紮了兩下,眼神發狠的質問:“你到底想怎樣,為了逼我給霍欣榮道歉你已經開始這樣無所不用其極了嗎?陸笙,你這招已經用過了再用你不覺得自己很惡心嗎?”
讓她心軟,又在她背後狠狠的捅上一刀,他可真是會玩,把她耍得團團轉,她還得配合他?
男人半醉的眸中顯出一絲驚痛,又是那副隐忍沉痛的模樣,聲音冷沉的道:“霍昔,我沒有讓你給她道歉。”
他隻是想讓她留下來,留在他的身邊,哪兒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