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蒼白的神情猛的一怔,嬌弱的身子漸漸顫抖起來,柔弱的看着栩栩。
她的眼睛裡有淚有傷有驚懼,隐藏着太多的故事,栩栩驚訝的看着,心裡驟痛。
她現在可以确定,瑩瑩這個婚結的很詭異,甚至有可能是因為瑩瑩看到了哥哥的那一幕,負氣嫁給陳向東的。
而且。
陳向東是哥哥的好兄弟,他為什麼......栩栩猛的擡起眼眸,她想起來了,哥哥失蹤之後,陳向東幾乎沒有問過哥哥的情況。
這難道是一個好兄弟應該做的事情嗎?
不管怎麼樣,栩栩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對,于是栩栩急忙拿出手機,給酒酒發了一條信息。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是酒酒。”
栩栩眼裡溢出欣喜,急忙起身去開門,卻在看到寬闊的兇膛時,栩栩周身冰涼。
是陳向東。
陳向東臉上染着淡雅的笑意,溫和的問栩栩。
“瑩瑩好了嗎?她好不容易懷了孕,我放心不下。”
栩栩長指緊攥着門把,心情頓時緊張起來,瑩瑩的情緒很不好,而且她在哭,如果讓陳向東看到,事情就不大好了。
“我沒事呀,向東。”
瑩瑩淡雅平靜的嗓音在身後輕輕響起,栩栩急忙轉身,卻看到瑩瑩早已恢複常态,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淡笑看着陳向東。
陳向東走進去,輕攬着瑩瑩的腰身,瑩瑩順勢伏進他的懷裡,懶懶的蹭着。
“我有些累了,想小睡一下,向東,我們晚一點點回去沒關系吧?”
“累了嗎?”
栩栩急忙走了過去,看着瑩瑩。
“好像是累了呢,要不你在床上睡一下吧,時間還早,我看你中午的胃口也不錯,我讓酒酒晚上給你做好吃的,然後再回去,咱們難得聚一次。”
陳向東眼裡染過一絲陰沉,但看着栩栩和瑩瑩的時候,又恢複了溫柔。
栩栩擡眸看着陳向東。
“你送瑩瑩進去睡一會吧,你守着她也行。”
說完。
栩栩拍了拍瑩瑩的胳膊,轉身離開。
陳向東垂眸看着白瑩瑩,眼神瞬間冰冷了起來,瑩瑩身子顫抖不止,似被冰塊包圍了一般,她垂下眼眸,不敢面對陳向東,但陳向東卻冷哼了一聲,勾着瑩瑩的下巴,狠狠一捏。
“怎麼?帶你出來散心,你卻想盡了辦法要找機會告狀?”
瑩瑩被捏得痛苦不堪,眼裡淚意翻湧,蹙眉搖頭,想要掙脫,可是她越是想要掙脫,陳向東就越是捏得緊。
“瑩瑩,我這麼愛你,你可千萬不要動别的心思,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的,你知道嗎?”
瑩瑩淚汪汪的大眼眸裡頓時驚恐溢出,她到現在都記得,陳向東拿着兩把菜刀扛在她的脖頸上那種冰涼的感覺。
他一手抱着她的頭,強迫她歪着脖頸,一手捏着菜刀,刀鋒在她的脖頸上慢慢的割着,一點一點的割裂她的肌膚,讓皿珠慢慢的沁出來。
而且。
陳向東還讓這一幕投在了大屏幕上,瑩瑩的頭是歪着的,但她卻能清晰的看到刀是如何慢慢的割裂她的肌膚,皿珠一滴一滴溢出來的。
那種驚恐簡直讓瑩瑩以為自己會直接吓破膽,會被吓死。
她連尖叫的能耐都沒有了,加哭泣的勇氣都沒有了,顫抖着身子,隻是等死而已。
陳向東就是一個變态,一個超級大變态,他不止占有欲強,控制欲也極強,甚至心理變态,不允許她和任何人說話,不允許她去任何地方,也不允許她離開他半步。
“我沒有,向東,我隻想好好的把孩子生下為,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就足夠了。”
瑩瑩強忍着心裡的恐懼,哽咽輕語,仰頭看着陳向東俊朗的臉龐,瑩瑩踮起腳,吻向了陳向東的唇。
陳向東暴戾的情緒一刹那間被撫平了很多,抱緊了瑩瑩,狠狠的吻着她。
這麼長的時間相處,瑩瑩知道怎麼樣讓他不那麼瘋狂,怎麼樣讓他冷靜一些。
五分鐘後,陳向東的呼吸急了起來,一把将瑩瑩抱起來放在沙發上,瑩瑩護着自己的腹部,急道。
“不行,這是别人家,咱們回自己家裡做,這......這裡我不想。”
陳向東喘着氣息,看着瑩瑩一幅害怕害羞的模樣,強忍着氣息,一把将她抱了起來,朝着卧室走去。
将瑩瑩放到床上,陳向東剝了她的衣服,一下一下的撫遍。
“向東,我們回家好不好?”
看着瑩瑩忍不住要回家去做的模樣,陳向東戒備的模樣這才放松了下來。
他看得出來,白瑩瑩動情了,也有了反應,所以這個女人是愛他的。
抽出自己的手,陳向東看着指上的濕漉,替她一件一件穿好衣服,拍了拍她的頭。
“你先休息一下,半個小時後,我就帶你回家。”
“好,我真的有些累了,而且吃得挺飽的,現在很想睡。”
白瑩瑩淡淡柔柔的說着,轉身挨着枕頭,輕輕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眸。
陳向東看着她很累的樣子,俯身吻了吻她的臉蛋,這才轉身離開。
聽到關門的聲音,白瑩瑩長睫微微顫抖,并沒有動,而是過了四五分鐘之後,白瑩瑩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漫不經心一般翻身,手伸向手機......
剛才栩栩拍她胳膊的時候,她知道栩栩在暗示她,一會用手機和白雪、栩栩聯系,而不是面對面的談。
陳向東不會給她機會,不會讓她和任何人有獨處的機會。
所以。
如果她想要酒酒幫忙,就一定要用手機聯系,然後求酒酒幫忙。
時間越長,瑩瑩的心裡就越是恐懼,如果陳向東發現了真相,恐怕他真的會不受控制的殺了自己。
所以她必須離開,但陳向東一向不許她離開半步,她想要逃走,靠自己的能力,幾乎是不可能的。
内心深處的那個秘密,隻有她和醫生知道,可瑩瑩依然害怕,她怕陳向東發現,也許,陳向東遲早會發現。
她得問問酒酒,有沒有辦法,既能讓她離開,還能讓陳向東不纏着她的。
握着手機,白瑩瑩剛要發信息,一道冰冷的嗓音突然間似鬼魅一般傳了過來。
“想要給誰發信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