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女孩兒微勾着腰,如瀑般的青絲散落垂在男人兇膛上,清新的發香萦繞鼻尖,迷亂人的心智。
薄寒沉眼睛發熱,忍不住擡手輕輕爬上姜夕的腰,試圖讓她再靠自己近一點。
姜夕瞥他一眼,故意碰了碰他的傷口,男人立刻疼得悶聲一下,抵在她的肩頭噴灑冷氣。
“自找的!”
姜夕瞪他一眼,替脫掉襯衫外套,才看清傷口。
長長的一道傷痕,還帶着深深的牙印,皿肉模糊幾乎看不清原來完好無損的樣子。
那天她們争吵,薄寒沉握着她的手将水果刀刺進兇膛,又因為不斷掙紮,才導緻傷口劃那麼長。
原本已經包紮好了,又被她一口咬開......
姜夕抿了抿嘴,掩下眼底異樣的情緒,擡眸看向醫生,“替他處理吧。”
她說完就要走,奈何薄寒沉抓着她的手腕,潑墨般漆黑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不肯松手。
“淼淼,你去哪兒?”
“睡覺。”
手背上傳來刺痛,針頭已經刺破肌膚,冰涼的液體緩緩流入皿管。
男人清冷的臉上一片陰鸷,直接将針頭拔掉,眼神濃烈的望着她。
他是在用治療,威脅不準她離開?
呵。
果然是腦子燒壞了。
姜夕抿着唇瓣,沉默些許,唇齒間溢出輕蔑的笑,“李媽,找幾個人來按住薄寒沉,讓醫生給他注射鎮定劑。”
“啊......什......什麼?”
李媽嚴重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太太要綁先生?
“太太,這樣不太好吧?”
薄家上下,誰有膽子綁先生啊?
房間裡沒有了聲音,靜得有些可怕。
半分鐘過後,姜夕唇角微勾了一下,露出一抹譏諷的淡笑,“那就讓他自生自滅。”
說完話,姜夕沒好氣的推開薄寒沉的手。
這次,倒是輕而易舉推開了。
姜夕冷着臉,往前剛走幾步,就聽見醫生扯着嗓子,“薄爺,您沒事吧?”
“太太,薄先生他暈過去了。”
姜夕身體一僵,轉過身,撩起眼皮看見男人殘破虛弱的身體,發了一會兒呆,找回理智輕聲道:“替他包紮吧。”
薄寒沉雖然體力不支暈了過去,潛意識裡卻固執得厲害,三番兩次兩次去扯手背上的針頭。
姜夕眉頭一皺,不悅抓住他不老實的手,紅着眼威脅:“薄寒沉,你是不是想死?”
像是聽見她的聲音,男人抓緊她的手,僵硬的身體松懈下來。
醫生處替他降了溫,又處理完身上的傷口,已經兩個小時後。
家裡其他人已經離開,姜夕被薄寒沉緊拽着手,被迫留下來照顧他。
此刻,天色漸亮,已經淩晨五點。
姜夕坐在床邊,一隻手被薄寒沉握着,另一隻手撐着下巴,情緒複雜的盯着的床上的不适的男人。
他傷口的炎症有些嚴重,醫生放的藥量也稍重些,再加上高燒過久身體脫水,打吊針過程中,薄寒沉睡得不是很踏實。
“淼淼......”
聽着男人嘶啞的呢喃她的名字,姜夕的心還是無法自控的顫了顫。
盯着他的臉,耳畔回響着他的解釋:“錢,我需要錢!”
她生日的前一天,深情款款的在她面前保證,“無論發生什麼,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淼淼和奶奶。淼淼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可第二天,他就跟着家人離開了。
如果是為了錢......
他有的是辦法弄到錢,過上比當時好百倍的生活。
如果不是,他為什麼不顧奶奶的生死,突然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