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當做沒發生過
一路上,夜恒安嚴肅着張臉一言不發。
任憑慕暖用盡了七十八般絕技,一會兒給他開瓶水喂他喝,一會兒趁着紅綠燈幫他捏捏手臂,都沒能換來夜恒安一句不生氣。
兩人回到公寓樓下,慕暖主動上前挽住了夜恒安的手臂笑嘻嘻的道:“你吃飯了沒有啊,要不一會兒,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吃的?”
夜恒安掃了她一眼,還是不說話。
本以為,今晚夜恒安是不會理自己了,可誰知道,兩人才剛進屋,夜恒安就把她按在牆壁上親了起來。
慕暖心頭忍不住覺得好笑。
早知道用這方法管用,自己剛剛在車上就親他好了。
她剛環住夜恒安的脖頸要回應的時候,夜恒安卻松開了她,沉着臉問道:“牛郎比我好?”
慕暖蹙眉,有些無奈的道:“安安,你真誤會我了,我真沒點......那啥,我發誓行不行?我要是騙你,我就是狗。”
夜恒安哼了一聲,轉身要去浴室。
可誰知道,慕暖卻忽然主動繞到了他身前,跳了起來就熊抱到了安安的身上。
夜恒安本能的擡手,一把托住了她,慕暖瞬間比他高出了一頭,她直接捧着夜恒安的臉,就吻了下去。
夜恒安心道,這女人學壞了。
索性,他浴室也不去了,直奔卧室。
一開始,慕暖認錯心作祟,還一直在上面主動着。
可最後體力不行,還是被她家少年給反客為主了。
兩人折騰到半夜,慕暖洗完澡出來,縮進被窩裡,仰頭看向他,眼底染着濃濃的笑意:“跟姐姐說說,姐姐是不是把你伺候滿意了?那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夜恒安清了清嗓子,誰伺候誰?
不過他也沒點破,直接道:“今天的事兒,我可以不生氣,不過......過幾天,叔叔阿姨和我爸媽都會過來,到時候,兩家人一起吃飯,我們把婚事給訂了。”
慕暖蹭的坐起身,驚訝道:“你把我爸媽叫過來了?”
夜恒安眉梢微挑,這事兒本來怕她不同意,他隻告訴了三叔。
沒成想,慕暖今晚出了幺蛾子,倒是給了自己機會。
“不把你光明正大的變成我的未婚妻,難不成等着你再去那種地方鬼混?我已經跟叔叔阿姨說了,他們都很開心,說給我爸媽定好日子一起過來。”
“哎呀......”慕暖郁悶的嘟了嘟嘴。
夜恒安臉色沉了幾分:“怎麼,你不願意跟我訂婚?”
“當然不是,我是覺得......也不急于一時吧,你不知道我媽嘛,她好喜歡你的,我怕我們一訂婚,他們就要催婚了。”
“催婚不好嗎?我這輩子,就隻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倒是迫切的希望,能早點兒結婚。”
“那結了婚還會被催生呢。”
“就生呗,我媽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生下我了,早點兒結了婚,早點兒生完,有了孩子,你就不會惦記着再出去亂來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然我就繼續生氣。”
“我真沒......哎呀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解釋了,反正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訂婚的事兒也随你好了。”
慕暖随意的枕在了夜恒安的心口,她本來是覺得,最近安安一邊跟自己戀愛,一邊忙公司的事兒,還要顧學業,真的很辛苦,所以想晚一點提訂婚結婚的事兒。
既然安安沒有安全感,那早點兒訂婚又有什麼關系。
反正,自己這輩子也不會跟安安分開了。
見她妥協,夜恒安唇角露出顯然的笑意,擡手輕撫着她的頭,兩人相擁着入眠,未來,會越來越好,他很笃定。
另一邊,酒店的總統套房。
筋疲力盡的一夜後,蕭清清頭昏腦漲的從睡夢中醒來。
她睜開眼,入目的,是正靠着床背,端坐在自己身邊,猶如神祇般俊朗、身姿綽約的男人夜靖凡。
察覺到她的細微動靜,夜靖凡放下手中的手機,轉眸看向她。
蕭清清腦子一懵,想到了昨夜發生了什麼,她猛然從床上彈坐起身。
可身下被五馬分屍後又重組的痛感,瞬間深及四肢百骸,提醒着她昨晚兩人之間,到底有多瘋狂。
她羞恥的紅了臉,用被子緊緊的裹住了自己,慌亂的身子緩緩的往後挪動着。
因為她一心隻想逃跑,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本就在床邊,這樣一移,直接坐空,身子向後仰去。
她驚呼一聲,可預想中的一摔并沒有襲來。
倒是她腰間,穩穩的多了一隻健碩的手臂,将她勾回了床上。
而因為剛剛她驚慌間,松開了捂着被子的手,所以此刻被子滑落到了腰間,令大片帶着紅痕的雪色,瞬間呈現在了夜靖凡的眼前。
蕭清清心下一亂,忙推開他,背對着他将被子重新攏到後背上,呲溜一下跳下了床。
床上僅有的一床被子,被她裹走了之後,隻剩下了夜靖凡毫無寸縷的模樣。
蕭清清瞳孔不覺放大幾分,耳根紅的像是能滴皿般。
剛剛美男入目的畫面,像是烙印在了眼前一樣,讓她一陣暈。
她這輩子,真的從來沒有如此失态過。
蕭清清背對着床上的人兒,聲音發顫的結巴道:“三......三叔,對對對......對不起!”
夜靖凡唇角幾不可查的揚了揚。
他下床,一邊淡定的穿着衣服,一邊平靜的道:“你這小孩兒,倒是真不吃虧,别人看你一眼,你看人全身!”
蕭清清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她竟然把夜同學的親三叔給......睡了......
因為之前陪慕暖一起跟夜靖凡吃過幾次飯的關系,所以她印象中的夜靖凡,嚴肅又穩重,平常總沉着一張臉,讓人看着就會不自覺的緊張。
她敢對天發誓,她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跟夜靖凡發生什麼,可昨晚卻怎麼......
身後,夜靖凡穿戴整齊,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端坐在了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上,雙腿交疊,說不出的成熟儒雅:“昨晚......”
“我知道的,那是......意外,”蕭清清惶恐的打斷了夜靖凡的聲音。
她踟蹰了良久後,轉過身,窘迫的看向夜靖凡:“三叔,昨晚的事情,能不能......就當做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