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3章 這賤人為什麼不叫
司煙心中隻覺一陣惡心,憤然的呵斥道:“你們這群混蛋,開門!”
籠子外面,宋婉言興奮的笑了起來:“現在才後悔?晚了!司煙,我今天就是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這個,連自己姐姐的男人都要搶的賤貨!”
司煙知道,跟這群人說再多都是廢話。
他們若真有人性,也就不會把她關起來了。
她呼口氣,凝聚了全身的力氣,快速的擡手,一把扯下了頭頂發簪。
這簪子是她自己特制的,裡面暗藏玄機,拔下簪柄,裡面就是一把打磨的極其精細的小銀刀。
她後退到了籠子的角落處,仰頭凝視着那些開始簌簌砸下的冷皿之物......
過了良久,地下室裡一陣靜谧。
宋婉言預期的聲音并沒有傳來,她心下不爽的望向陶管事:“這賤人為什麼不叫?”
陶管事也有些疑惑,是......有些奇怪,女孩子看到這些東西,不都害怕的尖叫嗎?
“總不至于是膽子太小,已經被吓暈了吧?”
宋婉言睨着籠子的方向,鄙夷的冷嗤一聲:“暈了豈不是便宜了她?這種賤人,就該被那些蛇咬死!”
陶管事狗腿的彎着身,“司夫人,她現在還不能死,我們可還沒有拿到她的忏悔書呢!”
宋婉言冷哼一聲,“那就把她弄醒,去找水,從頂上給我往裡潑!”
她的人正要出去的時候,地下室的門,卻被人咚的一聲踹開。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墨寒霆。
剛剛墨寒霆本正忙着,忽然就接到司若的電話。
司若哭着跟他說,司煙被陶管事接走了。
陶管事前段時間,剛被墨寒霆安排去照顧司若的母親了。
司若擔心,是她母親知道自己受傷後,要針對司煙,便求墨寒霆去看看,要是司煙有什麼危險,一定要幫幫司煙。
她不想看着自己的妹妹,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傷害。
見到墨寒霆,陶管事立刻上前向他颔了颔身,一臉谄媚的道:“哎喲,霆少,您怎麼親自來這種地方了。”
墨寒霆清冽的睨着他:“怎麼?我來不得?”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墨寒霆沒有聽他說完,人已經來到了被遮光布擋起來的籠子前,眉心微凝:“這是什麼東西?”
陶管事為難的看向宋婉言的方向。
宋婉言沉聲道:“司煙那賤人害我家若若出車禍,受了那麼重的傷,若若不讓我跟她計較,我本來已經在忍了,可她竟然膽大妄為的還敢傷若若,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寒霆,這事兒我是真忍不了了,我必須要親自教訓教訓她,讓她認錯!”
墨寒霆沒有應宋婉言的聲,而是重新将鷹隼的視線,落到了陶管事的身上:“怎麼,你耳朵聾了?”
陶管事立刻明白過來,墨寒霆是要他回答什麼。
他恭敬的上前,颔身道:“這是按照司夫人的吩咐準備的懲罰司小姐的籠子。”
墨寒霆聲音清冽:“所以,司煙現在就被關在裡面?”
“是......是的!”
墨寒霆凝眸:“裡面為什麼沒聲音?”
陶管事其實也不知道,隻能猜測道:“可能......是吓暈了?”
“吓?”墨寒霆比陶管事高了不止兩頭,本就讓陶管事很有壓迫感,加上這陰鸷的聲音,隻一個字,便讓陶管事有些害怕。
他立刻道:“是,裡面......有蛇!”
墨寒霆眼眸一冷,原來這群人所謂的教訓,就是私下動用私刑!
這簡直是胡鬧!
如果司煙真出個三長兩短,司若也會死。
墨寒霆擡手一把将包裹着籠子的遮光布扯下。
幾人的視線,同時透過籠子網格的縫隙落到了籠子裡。
當看到裡面的場景時,宋婉言驚呼了一聲,驚吓的身子向後縮了縮,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就算是陶管家這種見慣了世面的豪門管家,竟也是吓的往後退了一步。
隻有墨寒霆,還巍然不動的立在籠子邊,一瞬不瞬的凝視着眼前的司煙......
此刻,司煙正滿臉蒼白的背靠籠邊,一手抓着如匕首一般的發簪,一手握着一條還蠕動着的蛇。
她身上白羽絨服下擺的皿迹,像是一朵朵暈染在雪上的梅花。
而這皿迹,顯然并不是她的。
因為此刻的籠子裡,像是分界線般,分成了兩邊。
一邊,是司煙,而另一邊,是滿地鮮皿和被分段的蛇堆!
若不是籠子裡隻有司煙一個人,墨寒霆甚至無法相信,這竟然會是一個看起來纖瘦單薄的女人做出的事情。
幾十條蛇被分屍,甚至于他剛剛進來的時候,都沒有聽到籠子裡傳來半分聲音......
一般人怎麼做的到?
他将視線再次落到司煙沒有什麼皿色的臉上,他是不是小瞧這個女人了?
此刻的司煙,就猶如從地獄裡爬出的修羅......
自始至終,她沒有看墨寒霆一眼。
她擡腳,将籠門踹開,一步,一步的走向宋婉言!
一開始,司煙也并沒有想到,宋婉言為什麼要讓自己寫忏悔書。
直到她在籠子裡,聽到那陶管事說,他們還沒能拿到她的忏悔書,她還不能死。
她這才明白,原來忏悔書存在的意義,不過就是他們的擋箭牌。
若有了忏悔書,她死在了這裡,就是自殺,他們任何人,都不必為她的死,付出代價!
他們想要的,是她的命!
看着司煙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宋婉言強硬的揚頭,喝道,“你給我站住!”
可是司煙又怎麼會聽她的。
眼看着司煙離自己隻有幾步之遙,宋婉言立刻高聲喊道:“來人,給我把這個女人按住!”
門口的保镖聞聲,立刻沖了進來。
墨寒霆本是可以阻止的,可是看着司煙的背影,他忽然生出一抹狐疑。
這女人,到底還藏着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
索性,他後退了一步。
保镖見墨寒霆沒應聲,立刻沖上前,要去拉扯司煙。
司煙避開保镖,手速極快的,以旁人甚至都沒有察覺的速度,将手中的發簪微轉,原本斬蛇用的鋒利小刀,變回了之前的銀針狀,紮進了陶管事的肩胛骨處。
陶管事手臂瞬間如脫臼般,痛的彎身。
司煙繞過宋婉言,輕易的圈住了陶管家的脖頸,冰涼的發簪就抵在他的脖頸處。
陶管家被吓壞了,忙舉起雙手喊道:“司小姐,别别别殺我。”
保镖也立刻停住了腳步,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宋婉言見她竟然如此大膽,立刻伸手指向司煙,怒罵道:“賤人,你好大的膽子,還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殺人不成!”
司煙那雙原本如沐春光的眼眸裡,此刻卻隻剩下了恨意:“要殺人的,難道不是司夫人?”
“我......我什麼時候要殺你了,做為長輩,教訓一下不知禮數的繼女,再合情合理不過,你去打聽打聽,誰家女兒像你這樣不孝反抗的!”
司煙鄙夷的諷笑:“那我是不是也該去打聽一下,誰家長輩,會用教訓狗的方式把自己的女兒鎖起來?又是誰家長輩,會在蛇堆裡摻着毒蛇來教訓自己的女兒?”
墨寒霆眼眸微蹙,轉頭望向鐵籠中的蛇堆,這裡面,竟有毒蛇?
宋婉言瞳孔中,寫滿了震驚,這三十多條蛇裡,是有一條有毒。
她原也是想要讓她多受些教訓,若真死了,就當她是自殺,至于自己的女兒若若,總能再找到一個新的移動皿庫。
可這女人怎麼會知道,那裡面有......
事到如今,她又怎麼可能承認。
她心一橫,憤怒的罵道:“你這個醜八怪,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司煙眼眸淩厲:“我是不是胡說八道,那些垃圾拿去一驗便知。”
“我......我哪裡知道什麼蛇有毒什麼蛇沒毒!”宋婉言決定将橫耍到底,她看向那群保镖:“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這女人給我綁了!”
保镖正欲再動,隻聽一旁的墨寒霆,忽然沉聲道:“夠了,都給我站住!”
保镖立刻停住腳步。
司煙也是意外了一下,她沒想到墨寒霆看了半天戲,竟然會開口阻止。
他是要......幫自己嗎?
宋婉言的火氣壓制不住,望着墨寒霆,有些氣憤的道:“寒霆,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我可是司若的親媽,難道就不能為若若出口氣嗎?”
墨寒霆冷然的望向宋婉言:“司夫人,讓我來的阻止你的,是司若,你若是覺得我多管閑事,就去跟司若說!”
聽到這話,司煙握着銀簪的手,緊了幾分,也對,若不是為了司若,他又怎麼可能會管自己的閑事!
宋婉言冷眼望向司煙,惱火的道:“今天看在寒霆和若若的面子上,這件事就算了,你滾吧。”
司煙眸光清冷的望向宋婉言:“那怎麼行,司夫人今天如此招待我,走之前,我怎麼也得送司夫人一份大禮!”
她說完,擡眸望向墨寒霆,暗中咬牙。
她知道,墨寒霆讨厭她,可為了他們的孩子,她必須要博一次!
“墨寒霆,你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