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榮親王是當今皇帝的叔叔。
每一代帝王的上位之路都充滿了皿腥,腳下是累累白骨。
隻有真的對那個位子無心的人,才能在這場戰争中活下來。
榮親王便是這無心之人。
當年四王奪嫡,榮親王身為八皇子,早早就退出了戰争,因此在先帝上位之後,并沒有清理掉這位八弟,讓他當了超一品王爺,還給了他一些權力。
先帝去世之後,惠安帝也頗為敬重這位八叔。
可以說,隻要榮親王不作死,他的門楣便能光耀百年。
雖說這個年代也講究男女七歲不同席,但也隻是用于飯桌之上,遊玩時還是可以見面的。
否則的話,這變相的相親宴就失去了意義。
不過這和阮錦甯沒有關系,今日的主場屬于年輕的男男女女們,她隻是來湊熱鬧的。
馬車緩緩駛到王府外,阮錦甯率先下了馬車,等車夫将裴雲之推了下來,她見裴雲之的披風有些松散,先往他懷裡塞了一個暖手爐,又為他緊了緊披風:“最近降溫了,時刻注意保暖,千萬别凍着。”
“好。”裴雲之聽話地應着,那模樣看上去竟然有些乖巧。
阮錦甯沒忍住,rua了一下他的頭。
rua完,倆人都愣了。
阮錦甯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尴尬:“你頭發亂了,我幫你順了一下。”
裴雲之看着某人招牌式的害羞表情,低頭輕笑:“好的,娘子。”
阮錦甯:“......”
這個語氣,怎麼這麼不正經?
“好啦好啦,趕緊進去吧!”
阮錦甯将輪椅交給了小禮子,幾人進了榮親王府便分道揚镳。
畢竟,男女席不在同一處地方。
剛走幾步,阮錦甯摸了一把腰間,突然驚呼一聲:“壞了,我的玉佩呢?”
那玉佩是裴雲之進京以後送給她的,雖說算不得正經的定情信物,但好歹也是他送的,總不能就這麼丢了。
盼兒趕忙道:“小姐,你還記得玉佩是什麼時候丢的嗎?”
阮錦甯想了想,道:“下車的時候我好想瞥見了,應該是在門口丢了。”
兩人折了回去,果然在剛進門的地方看到了一枚玉佩。
阮錦甯撿起玉佩,正要挂好,卻聽身後響起了一道讨厭的聲音:“阮錦甯?”
阮錦甯扭頭看去,看清那人的臉,她挑了挑眉:“阮瑞林?”
阮瑞林,阮青雲的兄長的兒子,阮錦甯的堂兄。
和其他所有人一樣,阮瑞林也覺得阮錦甯的母親不配當丞相夫人,自然也不會承認阮錦甯這個堂妹了。
在他的眼裡,隻有阮靈珠才是他的妹妹,對阮錦甯則是每次見面都冷嘲熱諷。
“直呼兄長的名字,就是你的教養?”
阮錦甯嗤了一聲:“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跑來亂攀親戚,貼上來當我的兄長了?”
“阮錦甯!”阮瑞林怒。
雖然他不承認阮錦甯是他的妹妹,但這是他單方面的,隻有他不認阮錦甯這個妹妹,哪有妹妹不認哥哥的道理?
再說,阮錦甯這麼一個商戶之女,有什麼資格不認他?
阮錦甯掏了掏耳朵:“我沒聾,不用吼那麼大聲我也能聽到。還有,以後記得叫我厲王妃。”她咧嘴一笑:“你可以忘了我的身份,但日後再敢對着我大呼小叫,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