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他一把推開江梅，說：「兩個不要臉的東西，他們的醜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這……這……」

　　「到現在了你還不願意說實話，你是不是想讓他們吃槍子啊？」

　　「啊？」江梅嚇得一個踉蹌，「這得吃槍子？這麼嚴重嗎？」

　　王忠咬著牙道：「那你還不說？到這時候了你還瞞著著，你是不是想害死建國啊。」

　　江梅嚇得全身發抖，這才開始語無倫次的說那些事。

　　不過她沒說他倆以前就好上了，隻說自己也是無意間晚上起夜發現的。

　　看到兒子出門，就悄悄的跟上去，然後看到了兒子上了樓，被方晴帶進屋裡。

　　這下逼著江梅說了實話，王忠面如死灰。

　　「所以都是真的，他們真幹了豬狗不如的事？他是不是忘了，方晴以前是他嫂子啊。」

　　「早就不是了，方晴都轉嫁了陸江庭了。」

　　「可她以前也是他嫂子啊，這是為什麼呀？」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激動的道：「難怪兒媳婦要跑，是不是兒媳婦知道了他倆的事？」

　　「這……這個我不知道啊。」

　　「肯定是，不要臉的東西。早知道方晴不是個好東西，喪門星，老子兩個兒子都被她害了，害慘了。」

　　一側頭，又看到了卧室門口伸出一個頭，偷聽他們說話的王晨晨。

　　王晨晨見自己被發現了，立刻退回去關了門。

　　他心中一顫，看向江梅問：「晨晨……晨晨真是老大生的吧？」

　　江梅，「當然是啊，他倆就現在才好上的，以前他倆啥事沒有。你想想，有晨晨的時候建國還是個小孩子啊，整天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的，他壓根兒就沒想過那檔子事。」

　　王忠想想也是，心想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屋裡，王志問：「哥哥，爺爺奶奶在說什麼呀？」

　　「沒什麼。」

　　「你肯定知道，你告訴我呀，他們在說什麼呀。」

　　王晨晨煩躁不已，大怒道：「滾。」

　　並且一把將王志推倒在地。

　　屋裡頓時響起王志大哭的聲音。

　　屋外的兩人聽了，立刻跑了進去。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小志，坐在地上幹啥？」

　　王志趕緊給奶奶告狀，「哥哥推我的，奶奶，哥哥壞，快把哥哥趕走。」

　　江梅：「……」

　　王忠深吸一口氣，問王晨晨，「晨晨，好好的你幹嘛要推弟弟？」

　　王晨晨什麼也不說，就坐在床沿上發獃。

　　王忠本來就煩，揚起手道：「我問你話呢，你不吱聲，是不是想挨打？」

　　王晨晨連眼皮都不擡起來。

　　本就心情不好的王忠一陣氣悶，大怒道：「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你那不要臉的媽回不來了，陸江庭也不要你，哼，我看你上大街上討飯去。」

　　王晨晨豁然起身，直接往外跑。

　　江梅見狀急忙追出去，緊緊的抱著王晨晨，「哎呀，晨晨，你個傻孩子，你還真走啊？你爺爺看你欺負弟弟，正在氣頭上呢，他不是真要趕你走。」

　　王晨晨不理，死命的掙紮。

　　江梅感覺自己快按不住了，半大的小子倔犟起來比豬還難按。

　　「老頭子，你快說句話啊。你這麼罵他，他要真出去了，有個三長兩短的，咱還活不活了？」

　　到底是自己大孫子，王忠軟下來，去拉王晨晨，「爺爺不是想罵你，隻是你媽和你小叔都出了事，爺爺心裡著急。」

　　王晨晨低著頭，一臉的倔犟。

　　王忠繼續解釋，「你弟弟還小，媽媽不見了，姐姐也不見了，爸爸也出了事。他每天都哭鬧著要爸爸媽媽和姐姐，我和你奶奶哄啥似的才給他哄好，你不能欺負他，再給他弄哭了啊。」

　　王晨晨說：「他可憐我就不可憐了嗎？我是有爸爸還是有媽媽？」

　　王忠：「……」

　　江梅抱著她，抹著淚說：「可憐，你們哥倆都可憐。哎喲，這是造了什麼孽喲。」

　　最終王晨晨也沒跑，江梅去給兩個孩子做飯，兩個孩子都照顧得好好的。

　　她對王晨晨比對王芸好多了。

　　王忠看在眼裡，心裡覺得不安。

　　因為他覺得不正常。

　　結婚二十多年，她是什麼人他還能不知道嗎？

　　她能對王晨晨好？

　　莫非……外面傳言是真的，王晨晨還真他娘的是建國的種？

　　……

　　方晴現在也進去了，確定出不來了。

　　於是單位決定招新人來替她的崗位。

　　新人還沒來，這些天可把趙大姐累慘了。

　　這天趙大姐掃完地，坐在書店門口休息。

　　周靜看到後，就對她說：「大姐，你別坐在門口了，這會兒書店沒啥人，你進店裡來吧。」

　　「不了不了，我這身髒兮兮的，一會兒把你們店給弄髒了。」

　　「沒事，我們店裡的凳子就是給人坐的。」

　　「這……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趙大姐扶著累得酸痛的腰進了書店，坐在閱讀區的凳子上。

　　周靜又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與她聊了起來。

　　「大姐，我看以前這兩條街都是兩個人掃，現在隻剩下你一個人了，也沒再招一個啊？」

　　「哎呀，可不是嘛。本來兩個人掃得輕輕鬆鬆的，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了。跟我一起掃地的那個方晴啊，出大事了，進局子裡了。」

　　「我知道，方晴的事我清楚，她大概是出不來了。」

　　「哎，你清楚啊？那她是不是真的跟人亂搞？」

　　周靜笑笑說：「真的，絕對的。」

　　趙大姐一拍大腿，道：「我也覺得是真的，天殺的，以前我還覺得她有點兒奇怪呢，現在知道她這些事了，以前那些奇怪的事我才理清楚了。」

　　「啥事兒？」

　　「她以前懷孕了，讓我別說，後來突然又打了胎。我問她咋回事？她說家裡困難，養不起。你說這弄得，要養不起，不趁著孩子還小的時候打胎，為啥要都五六個月了去打胎？

　　孩子一打，給她打成了不孕，這不是瞎遭罪嘛。嘿，前些日子人家調查人員來向我打聽方晴的事，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那孩子是野種，陸江庭知道後，逼著她去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