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抽泣一下，問道。「哥哥，你脫他的衣服做什麼？你要扮成壞人的樣子？」

　　「如寶聰明！卓越誇讚一句，解釋道：「這些人穿的衣服一樣，我們的著裝不同，出去很容易被人發現。」

　　卓越換好衣服，又搜了那些人的身，把那些人身上的打火機，老虎鉗，錢，護照留下。

　　如玉問道，「哥哥，那我要換衣服嗎？」

　　卓越將另一人身上的衣服扯下來，直接套在如玉身上。牽著如玉往外走。

　　走兩步，卓越說道「等等！」

　　如玉停下來。「怎麼了？」

　　卓越彎腰撿起地上的鑰匙，來到門口，將門鎖上，轉身對如玉笑笑，「走！」

　　兩人拐了幾個彎，看到入口處的亮光。

　　卓越四下看看，看到牆壁上的電線，上前，用老虎鉗將電線剪斷，地道裡的燈頓時熄了。

　　卓越丟下老虎鉗，壓低聲音，「如寶，放輕腳步，跟緊哥哥。」

　　如玉點頭應下。「好！」

　　卓越牽著如玉，輕手輕腳往洞口走去，

　　快到入口時，門外響起說話的聲音，「傑和裡奧怎麼還不出來？你進去催催，讓他們快點，再晚了，頭兒要生氣了。」

　　「好！」另一個聲音響起。

　　如玉嚇得拽緊卓越的手，緊張地問道：「哥哥，怎麼辦？」

　　「別怕，從外面進來，一下子很難適應裡面的光線，咱們貼牆站好，他發現不了。」卓越拉著如玉趕忙靠牆而立。

　　外面的人打開門，擡步往裡走，走到卓越身邊，卓越擡手撒葯，那人驚得瞪圓雙眼，張嘴想喊，沒喊出聲，人已經軟倒下去。

　　卓越看眼地上的人，伸手抱起如玉，邁過倒地的人，

　　小聲道：「如寶，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解決了外面那人。」

　　「好！哥哥小心！」如玉嘴裡說好，雙手環住卓越的脖子不鬆手。

　　卓越一愣，隨即抱緊如玉，溫聲道，「別怕，哥哥一會就回來！相信哥哥！嗯？」

　　如玉猶豫一下，才鬆開手。

　　卓越在如玉的額頭上親下，「等哥哥！」

　　如玉點點頭。

　　卓越放下如玉，輕輕開門，探頭往外看了看，見門外那人背對著自己，正低頭點煙。

　　卓越閃身出去，幾步來到那人身後，擡手拍了下那人肩膀，在那人轉身時，將葯撒出去。

　　那人轉身沒看到人，正要回頭，隻覺四肢發軟，人隨之倒地。

　　卓越將人拖進地道裡，抱著如玉走出來，躲進牆角的木柴堆裡，打量起身邊的環境。

　　「哥哥，這裡好像是後院。哥哥，那邊有直升機。」如玉伸手拉了拉卓越的手，示意他往院子的另一邊看。

　　「嗯，我看到了。」卓越點點頭。

　　「院牆上有電網，我們出不去。」如玉看著周圍的環境小聲說道。

　　「是！右邊有一排屋子，我們先進去，看看情況，再伺機而行。」卓越說道。

　　如玉點點頭，跟著卓越進了右邊的建築。

　　卓越牽著如玉貼著牆行走，來到第一間屋門口，卓越伸手握住門把手，輕輕將門打開一條縫，豎起耳朵聽屋裡的動靜。

　　沒有聽到動靜，卓越低頭看向如玉，朝她歪歪頭，小聲道：「進！」

　　如玉點點頭，貓著腰進了房間，

　　卓越跟著進去，隨手將房間門關上。

　　屋裡睡覺的人聽到關門聲音，翻身坐起來，「誰？傑？是你嗎？」

　　卓越聽到聲音，關門的手一頓，壓低聲音，用英語回道：「是！」

　　屋裡的人沒有起疑，倒頭繼續睡。

　　卓越走到床邊，那人感覺有人靠近，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看清卓越，人已經失去了知覺。

　　卓越打量一下房間，見屋裡擺著四張床，此處是供人休息的宿舍。

　　如玉走到窗邊往外望，「哥哥，下面有條河。」

　　卓越走過去，推開窗戶往外看，目測有六七十米高。

　　從這裡掉下去，死路一條，從這裡逃出去呢？就是生路吧！

　　卓越收回頭，轉身看向屋裡，打起床上被子的主意。

　　卓越的眼睛瞄到堆放在床底的繩子，心裡一喜！

　　如玉也看到了，「哥哥，有繩子，像是他們用來逃命的。」

　　如玉指著床下的繩子說道。

　　如玉上過逃生課，一眼看出床下的繩子是用來逃生的。

　　卓越看到牆邊固定的鋼管，心裡篤定這些繩子是對方用來逃生用的。

　　卓越將繩子的一頭栓在鋼管上，抱起繩子扔出窗外，轉頭對如玉說道：「哥哥背著你下去。」

　　「哥哥身上有傷，我自己下去。」如月小聲道。

　　「太高了，很危險，我背你下去！」卓越嚴肅地拒絕道。

　　見卓越闆起臉，如玉不敢再反駁。

　　卓越將衣服及重要的物品一併裝進塑料袋裡，把塑料袋裹在自己身上。

　　再扯起一條床單，撕成一條三十公分寬的布條，把如玉背在身上。

　　卓越翻出窗外，順著繩子往下滑，幾分鐘的時間。

　　兩人從懸崖的屋裡下到河裡。

　　河水很急，卓越背著如玉，奮力往對岸遊去。

　　爬上岸，卓越將如玉放下來。

　　如玉擡頭看山崖上房子，有些恍惚，問道：「哥哥，我們逃出來了嗎？」

　　」逃出來了！」卓越從塑料袋裡拿出衣服遞過去，「這裡不能久留，把衣服換了，咱們趕緊離開。」

　　「好！」如玉接過衣服，換上，問道：「哥哥，接下來，我們往哪裡走？」

　　「人離不開水源，咱們沿著河流往上走，一定能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卓越說道。

　　「為什麼不是順著河流往下走？」如玉問道。

　　「北歐的河流，多會匯入北冰洋，咱們現在不知道身在何處，逆著河流走更安全。」卓越耐心心地解釋道。

　　「哦，好吧。」如玉應道。

　　卓越側頭看看如玉，問道：「累不累？要不要哥哥背你？」

　　如玉擡頭看向卓越，「不用，哥哥也累，我自己走。」

　　「傷口痛嗎？「卓越問道。

　　「痛！不過能忍受。」如玉回道。

　　卓越擡手揉了揉如玉的頭，「堅持一下，再走一段，到了安全的地方，哥哥去給你買葯。」

　　「好！」如玉點頭應下，「上求生課時，教官說一小時能五千至七千步，五千步有三到四公裡。

　　我們現在邊走邊數數，就知道自己走多遠了。」

　　如玉心裡的恐懼少了，聰明勁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