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為了白冰,他願意與全世界為敵
聽了施欣怡的話,柳傳芳心虛地看眼顧汐童,求情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卓景壯帶兩人上來押楚明瑛。
楚明瑛嚇得渾身無力,臉色青白的央求道:「卓隊長,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保證,以後再不無事生非,一定老老實實的。」
卓隊長撇開頭,不再看楚明瑛,揮揮手,「帶下去!」
楚明瑛索求無望,奮力掙紮,試圖甩開卓景壯的手,瞪著顧汐童放聲咒罵道:「顧汐童,我咒你不得好死!」
卓隊長沉著臉說道:「都這樣了,還不知悔改,趕緊押下去!」
楚明瑛離開後,卓隊長對李明風道:「讓人將楚明瑛的東西收拾一下。」
「好!」李明風轉身對柳傳芳道:「你去幫楚知青收拾。」
柳傳芳被嚇得臉色慘白,驚恐萬分,根本沒聽到李明風的話。
「柳知青!」李明風連喊兩聲,柳傳芳才回過神來。
「嗯?什麼事?」
李明風重說一遍,柳傳芳連連點頭,「好!」失魂落魄地往房間裡去。
卓隊長說道:「明天,我和鄧會計一起去公社。將楚明瑛的情況如實向知青辦彙報,交由知青辦處置。
至於張桂生同志,扣他一百個工分,算是對他處罰。這樣處理,大家是否滿意?」
施欣怡笑著說道:「卓隊長正義,公道。我們沒話說。」
卓隊長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對眾人說道:「沒事了,大家都散了。」
「四哥,都散了,咱們也走吧,早去早回。」
知青點外,站在牆邊的錢青山,看著逐漸離開的人,對身邊的卓景然說道。
「走吧!」卓景然看眼知青點,與錢青山往後山走去。
第二天,顧汐童在田裡割稻子時,看到卓隊長,鄧會計,卓景壯,楚明瑛坐著三爺爺的車離開生產隊。
看著楚明瑛被送走,有人感慨,有人可惜,有人說楚明瑛活該。
顧汐童隻看一眼,繼續埋頭割稻子。
楚明瑛有今日,是她非要上趕著找不痛快,是她咎由自取。
重生回來,她隻想護好姥姥姥爺,護好小哥,過好自己的日子。
下午,卓隊長幾人回來,人們圍上去,好奇地打探楚明瑛的處置結果。
卓隊長說道:「考慮到楚知青人還年輕,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知青辦的同志決定,再給楚知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將楚知青送去青遠農場勞動學習兩年。
兩年後,根據楚知青的表現,再決定她的去留。」
「什麼意思?聽隊長的意思,楚明瑛還有可能回和平生產隊?」呂浩然聽出卓隊長的言外之意,開口問道。
卓隊長點點頭,「是,楚知青下放到咱們生產隊,戶籍關係就落在咱們隊裡。
知青辦的孟主任是位宅心仁厚的老同志,孟主任的原話,年輕人有做錯事的時候,隻要改了,就是好青年!」
施欣怡沒有聽明白,問道:「隊長,楚明瑛離開生產隊,她的戶籍關係也可以遷出去呀,為什麼還要讓她回來?」
卓隊長說道:「孟主任是不想楚明瑛的檔案裡留下勞動改造的記錄!一旦記入檔案,那是要跟一輩子的。」
「這人心術不正,不重罰,難以威懾。」施欣怡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卓隊長乾笑一下,說道:「這是領導的決定。咱們尊重!」
顧汐童拉了拉施欣怡的手,勸道,「算了,就算她回來,也是兩年後了。」
有人看到大路上的郵遞員,高聲說道:「郵遞員來了!」
「老黃,又給知青送信來了?」卓宏光揚聲問道,
生產隊裡,除了知青外,幾乎沒有人家與外界有聯繫。
黃郵遞員從車上下來,笑著說道:「也不隻是知青的,這回,還有卓景然同志的信和匯款單,是從部隊寄來的。」
老黃的話,引來一陣議論聲。
「唉喲喂,卓老三給卓老四匯錢了。」
李秀玉氣得罵娘,隻是沒人理她。
黃郵遞員邊說邊從口袋裡拿出拿出一摞信,靠個兒叫名字,「嚴興業,張志誠……呂浩然,顧汐童,施欣怡。」
叫到名字的人,紛紛放下手裡的活,走到路邊去拿信。
「呂浩然,顧汐童,施欣怡你們等一下,還有你們的匯款單和包裹單。」
聽到「匯款單」三個字,人們紛紛看過來。
顧汐童也是一愣,誰會給她寄錢?
施欣怡收到五張匯款單,三張是哥哥們寄的,一張是家裡寄的,一張是省報社寄的。
呂浩然收到兩張匯款單,一張是父母寄的,一張是呂爺爺寄的。
顧汐童收到三張匯款單一張包裹單。
一張是劉建敏寄的,一張是錢叔寄的,還有一張是鄭明遠寄的。包裹是邢海燕寄過來的。
三張匯款單顧汐童都拒收了,要求按原地址返回。
「顧知青該不是傻子吧?有人送錢,怎麼還不要?」
「你這婆娘,你懂什麼?錢是隨便能接的?人情欠了是要還的。
人顧知青這麼做,必定有她的道理。」
顧汐童像是沒有聽到議論聲,埋頭繼續幹活。
她不在意別人怎麼說,隻按自己的想法行事。
晚上,到牛棚吃飯時,顧汐童給姥爺姥姥說了此事。
二老很贊成顧汐童的做法。
飯後,顧汐童躲到廚房去看信,先折開鄭明遠的來信。
信的前兩頁,鄭明遠繼續說兒時的趣事,末尾,鄭明遠告訴她,他很想她,很想回到有她相伴的那些日子。
顧汐童不明白鄭明遠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葯?難道是白家的變故波及到他與白冰的感情?
不,不可能!
白冰是誰?白冰是鄭明遠的心尖尖。
他說過,白冰笑,他的世界便陽光普照。白冰哭,他的世界便坍塌淹沒。
為了白冰,他能與全世界為敵。
白冰知道姥姥姥爺在和平生產隊,知道張家寶物的存在,
鄭明遠放下身段來給她寫信,極有可能是白冰的意思。
如上輩子一樣,他們要的是張家的寶物,是張家的人脈。
顧汐童在心裡冷笑,這回,她絕不會讓他們如意了!」
顧汐童將鄭明遠的信丟進竈膛裡燒了.
卓景然端著碗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