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硯想也不想：「排除異己啊。」

　　「不對。」喬念面無表情的否認她的答案，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把鋼筆在指尖繞來繞去，眼神中滿是慵懶與不羈：「科學家沒多少話語權，特別是小國家的科學家，他們更多屬於技術工種。她想讓那些人乖乖聽話隻需要解決忤逆她的名流就行了，有什麼必要製造混亂暗殺一部分的科學家。」

　　觀硯越聽越皺眉：「你的意思是？」

　　喬念手上動作停下來，鋼筆隨之掉落在桌面上啪嗒一聲，眼眸深處倏著一束光，宛如黑夜中的極光照亮沉墨的天際。

　　「她想掩飾自己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

　　觀硯有點懵。

　　「她什麼目的？」

　　喬念歪坐在椅子上，一條腿隨意地搭在另一條腿上，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微微眯起來。

　　「距離褪色者數據洩露快三個月了，你覺得塞隆家族的人會坐以待斃？也許十老會！但是賽嵐不會。她一直屬於主動出擊的類型，絕不會允許自己走入被動位置。」

　　觀硯是個聰明人，馬上聽懂了。

　　「你是說她暗殺那些名流是為了掩人耳目，真正目的是為了那些科學家？她殺那些人幹什麼呢？」

　　「殺雞儆猴。」

　　喬念當機立斷，「她想重組頂級科學家的團隊，總有一些人不願意配合。她為了讓那部分人配合，就殺幾個人給那些人看。」

　　觀硯沒憋住：「靠，有病吧！」

　　喬念恣睢眯眼：「這就是賽嵐的做事風格。」

　　「我們既然知道她要做什麼，接下來怎麼應對？」觀硯想想賽嵐連十老都敢動，不意外她會用如此激進的手段，更在乎解決方案。

　　喬念搖搖頭，目光平靜。

　　「不應對。」

　　「？」觀硯又不懂了，既然她們知道對方想幹什麼，為什麼不應對，幹看著對方達成目的。

　　喬念彷彿知道她腦子裡想什麼，用更不緊不慢的口氣說：「因為我們應對不了。」

　　「你不知道她看上誰，談什麼保護那些人。」還有個重要的原因——不是所有科學家都有自己的信仰和堅持，總有人貪圖名利地位。

　　「儘快研究出我們自己的東西。」

　　喬念淡淡道：「以不變應萬變。」

　　觀硯心疼地看她，點了點頭，「隻能期望風院長他們儘快出成果。」

　　「沒那麼容易。」喬念語氣沉沉，卻不驚慌著急，而是用一種寒潭深沉的收斂口吻道：「我們需要時間。」

　　觀硯再次蹙眉，不太理解的眼神看著她：「可是你說賽嵐也在重組科學家團隊，如果讓他們跑到我們前面去，之前那些努力全白費了。我們圖什麼？就圖和他們打賭誰更快。」

　　第六洲花了幾百年時間研究超越時代的尖端武器，喬念再天才，一個人如何超越一群頂尖科學家的速度，何況那些人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和喬念他們比速度，他們未必有第六洲快！

　　喬念扣著手思考了會兒，擡了擡眼：「那就給他們製造點矛盾，拉低他們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