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葉茂山一聲嘆息，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吃個飯？你們都回來這麼久了，也不見見我老頭子。是不是念念還在怪我……」

　　當時他沒辦法，m國拿海島轄管權來對國內施壓，他不能隻是某個人的爺爺。

　　「她從沒怪過您。」葉妄川徑直打斷他。

　　半晌又扯起嘴角，說：「她比誰都理解您的立場。」

　　「你這話說著怎麼這麼奇怪。」葉茂山聽出他後半截自嘲又哀怨的口氣追問道。

　　葉妄川眉眼懨懨：「沒什麼。您老耳聽錯了。」

　　葉茂山：「臭小子，你說誰老？！」

　　「沒說您。」

　　「我看你就在說我！」葉茂山氣了半秒又不氣了：「算了，你回頭幫我給念念帶句話。讓她不要把今天的事情放心上，我會處理乾淨。」

　　葉妄川挑起眉：「不是我處理嗎？」

　　「哼。」葉茂山從鼻孔裡哼氣：「你處理和我處理有區別？」

　　緊接著他又說：「你又是滿城抓人，又是封鎖人家大廈，盯著你的眼睛不再少數，你就消停點吧！」

　　「剩下的我來出面處理。」

　　「上面對程家的討論結果出來了嗎？」葉妄川問。

　　「我正打算跟你說。」葉茂山提起正事，口氣嚴肅許多：「你把程煥章和程維鈞控制住後，我們不是又抓了不少人。程家的人嘴硬，那些下遊幫他們做事的人嘴巴可沒那麼硬。好幾個交代出來的事情叫我們嘆為觀止，眼下大家商量的結果出來了。」

　　葉妄川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攏。

　　「——嚴辦程家。」葉茂山說，「程家這些年沒少借著國內的機會發財，上面本來不打算管，但隨著你抓的人一個個吐露出他們乾的好事，上面改變主意了。」

　　「他們貪心不可怕，商人重利，貪心不是缺點兒。沒人不貪心。他們最大的問題是貪心過頭，又弄不清楚自己的根底在哪兒。沒人想把小麻煩放養成大麻煩，正好這次發現了他們，就抓住這次機會嚴打。」

　　「我知道了。」葉妄川道。

　　葉茂山隔著電話叮囑他：「我隻給你透了消息，到了外面別亂說，等塵埃落定。」

　　「嗯。」

　　葉妄川回頭望向女生剛站的位置，發現已經沒了人。

　　他心不在焉道：「爺爺，沒事掛了。」

　　葉茂山在他掛電話之前喊：「這幾天別給我惹事！」

　　「嗯。」

　　葉妄川轉眼掛了電話。

　　他給薄景行打了個電話過去。

　　「幫我辦件事。」

　　「說。」

　　「你幫我……」葉妄川淡漠的跟他吩咐。

　　說完聽見電話那頭男人調侃問道：「怎麼不找秦肆？」

　　「行啊，要不要通知觀硯過來一起幫忙。」葉妄川心情不好說話也是懨懨帶點倦。

　　薄景行立馬察覺到他心情不好：「和喬小姐吵架了？」

　　「沒。」葉妄川不想回答，說：「儘快幫我辦了。」

　　薄景行這次沒廢話：「好，放心。」

　　葉妄川掛斷電話，又等到葉茂山的人過來交接，中途還打了幾個電話壓下今天的新聞，才回到車上冷靜了半個小時準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