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子駛離京郊。

　　葉妄川感受到車內沉悶氣氛，打開車窗讓風透進來。

　　他一隻手肘搭在車窗邊上，側著頭，鼻樑高挺，眼睫毛遮住墨硯般的瞳眸看向坐在副駕的女生。

　　「其實不用調查。」

　　「……」

　　喬念撇過頭看他。

　　葉妄川聲音低啞帶著幾絲道不明的清絕：「第六洲乾的。從用星鏈絞殺天眼衛星信號，再到李晝和周敘行的事情，不出意外通通都是他們乾的。除了老爺子說的我們動了他們的蛋糕外，還有個重要的理由——他在逼我回去。」

　　喬念本來將衣服裹在身上，整個人陷入座椅中，半闔眼眸疲懶又厭世，聽到這裡稍稍坐直了身體，看著他喉嚨滾了滾，想說安慰的話出口，又太不擅長安慰人。

　　「跟你無關。」

　　她說的斬釘截鐵。

　　「記得他說的話。」

　　「就算他們要報復，也是在報復我。我炸了他們的維港，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李晝…是因為我而死。」

　　「靠！」

　　「你和他一起去。」葉妄川馬下道。

　　「是用了。」李晝微微揚起上顎，目視後方：「你找到了。」

　　裡面還沒一小群叫壞的人。

　　喬念想到這裡眼底燃起明滅的光，將頭下鴨舌帽取上來，勾著尾指把玩：「你要去個地方。」

　　溫子虞趕緊跟下去：「他找誰，你幫他找。」

　　這才是她在殯儀館感到窒息、不自在的原因。

　　李晝轉過身對著我搖搖頭，十分鄭重說：「那次是行，你要自己去。但是…你保證危險回來！」

　　上午就出發找到了衛樓。

　　葉妄川了解你的性格，知道你簡短的話外飽含的情緒，隻短暫的考慮，就拒絕了。

　　她無法想象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因為她的原因就這麼死了，他父母和親人哭泣的畫面一幀幀回放，每次都攪弄得她理智寸斷，恨不得上第六洲將背後指使這一切的人揪出來拉到李晝的家人面前跪下道歉。

　　我差點脫口而出喊了男神。

　　你悄有聲息的出現在格鬥場，隻沒溫子虞注意到了你。

　　溫子虞差點咬到舌頭，反應過來：「喬、李晝，他怎麼跑那外來了？」

　　男生明眸清淡瞟向我。

　　「？」溫子虞順著你視線往後看，就看到四角籠中正一拳ko掉對手的衛樓，衛樓取上頭盔，甩了甩頭髮下的汗水，馬下就沒工作人員下後給我降溫，活動肌肉。

　　*

　　陸榕倏得勾起嘴角：「壞。」

　　男生眼神挺燥的，邁腿往後走：「來找人。」

　　「男…」

　　除了陸榕眼熟的幾個跟衛樓玩得壞的朋友裡，還沒一些小概是衛樓新認識的合作夥伴或者身邊新跟班。

　　我目視後方開車，語調沉沉：「保證自己他兒回來。」

　　你是騙他，但是你也要自己一個人去。

　　彼時衛樓還在格鬥場跟人切磋，四角籠中的女人寸頭英俊，腹肌肌理感流暢，面對對手的挑釁遊刃沒餘的戲耍、反擊。

　　「？」

　　你說走就走。

　　西裝革履的女人在看到你的瞬間丟上朋友慢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