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悼：「和上次一樣。」

　　「唔。」喬念慢慢收回視線，表情變得沉吟起來，目視著前方看路開車，大腦卻在高速的運轉。

　　經驗告訴她這裡面必然發生了她不知道的某個轉折，唐珂切爾肯定是知道了郁司悼懷疑了，才會下死手……

　　可是上次他都沒懷疑過，這次郁司悼和上次一樣沒碰裡面的東西，沒對著空房子喊話。

　　唐珂切爾怎麼會知道郁司悼這次去的目的？

　　——有人告密！

　　喬念幾乎立馬聯想到告密上去，又將告密的人和她在東街區咖啡店追丟了的那個人聯繫起來。

　　她在東街區追求的人能夠登陸唐珂切爾的郵件後台查看，說明他和唐珂切爾認識，並且關係緊密。

　　那麼這次他跑去告密也就說得通了。

　　可是對方怎麼知道她帶著郁司悼去秘密基地，就是懷疑唐珂切爾還在那裡？

　　一個個謎團接踵而至。

　　讓喬念看不清楚前面迷霧中隱藏的身影到底是誰。

　　喬念一隻手掌握著方向盤，慢吞吞地說：「我先送你回去，你收拾下東西。」

　　郁司悼坐在副駕沒說話，半晌偏頭問：「你知道他在那裡，打算怎麼做。」他和唐珂切爾到底是師兄弟，多少有點情誼在。

　　喬念似笑非笑看過去，就挑起眼尾，淡淡答：「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了。」

　　郁司悼沉默了下來，似乎知道喬念打算做什麼，他抿緊蒼白的唇色，手抓緊了身上的安全帶。

　　喬念注意到他手背隆起的青筋，收回視線看向前方：「你覺得死一群人和終結一個人的野心，誰更明智。」

　　郁司悼聽懂她的言外之意，也知道唐珂切爾這些年在和誰接觸，又研究第六代武器幹什麼。

　　「他隻是很想做研究，其實並不在乎背後的人想用他的研究成果做什麼。」

　　「是啊。」喬念聳聳肩膀，將車停到路邊上，乾脆直勾勾看他眼睛，反問道：「他不在乎，所以那些可能會因為他研究成果去死的普通人就應該為他的理想買單？」

　　喬念勾了勾嘴角，嘴角帶笑，笑容卻不達眼底，看著郁司悼的眼神近乎壓迫十足：「一個科學家，他先是個人，其次才是科學家！」

　　一個人為了自己的夢想，就無視後面千千萬萬的人的生命，那個人的夢想也沒什麼了不起。

　　起碼不值得尊重！

　　……

　　後續喬念重新啟動車子，將人送到了住的小區下面。

　　在郁司悼下車準備上去之前。

　　她說：「我在你的手機裡植入了木馬，你現在打出去和接到的每一個電話都在我的監控範圍內。我不希望你聯繫不應該聯繫的人…沒問題的話，就上去吧。我給你10分鐘整理貴重物品，剩下的生活用品不用帶，我給你安排的住處都準備好了。」

　　「……」郁司悼第一次見到她強勢的一面，有點不習慣的簇了下眉心，抿唇沒說什麼關上了車門。

　　喬念目送他進去，直到看不到男人的身影。

　　她才拿出自己的手機。

　　喬念壓低帽檐，神情肅穆把郁司悼之前拍的視頻調出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