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深陷,是你的牌有問題,嫌棄
刑開拿著烤兔子回到派出所的時候,還深深地記得顧長竹那個不可思議的神色。
頓時忍不住的笑出聲。
虞蘭出來,看到他這樣,還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刑開搖搖頭:「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
虞蘭無語,提醒道:「別笑了,今天局裡打電話過來了。
供銷社的案子,上面很重視,限期七天結案。
你趕緊想想怎麼弄吧。」
派出所的人手不夠,都是一個掰成兩個用。
何況這還有一個特務的案子要辦。
那可真是忙的飛起。
偏偏這個事情還不能明說。
不過這個事情,已經有了一些頭緒了。
抓到了外圍的那個人,隻要能解決他的中毒問題。
想來就能拿到一些線索。
之後順藤摸瓜,也就差不多了。
「對了,我去問過雲陽,紅旗大隊的那個化肥,是從市裡的化肥廠購買的。他手上有化肥廠給的出廠單。」
這個事情,虞蘭是知道的。
昨天周副書記喊了刑開過去,然後還說提供了一條線索。
回來後,刑開說起這個事情。
虞蘭就覺得不對。
正常人都會想到,誰偷了化肥,還明明知道的運回來?
還橫穿公社,讓人看到?
就算是顧雲陽從偷盜化肥的人手上買到的,那也應該見不得光。
顧雲陽是那麼傻的人?
結果你看,果然如此。
刑開拿了烤兔子給虞蘭,提著面袋子就要走。
虞蘭接了烤兔子還奇怪呢:「你那面袋子裡裝的啥?看著像……」
洪嬌已經自顧自的上手去摸,然後下一秒,就是大驚失色,尖叫出聲。
刑開無語的搖搖頭:「沒事,你瞎摸什麼?」
又菜又愛玩。
他也就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照顧洪嬌。
結果這女孩性格大大咧咧的。
倒是這怕長蟲的性格,還有點女孩的樣子。
他匆匆的離開。
虞蘭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事情,她這個指導員是知道的。
刑開在前面奮鬥,虞蘭這個當指導員的,自然就是在後面穩固局面了。
下午四點多。
韓樂從賭窩出來。
看到牆邊的一塊石頭,頓時怒氣沖沖的上去就是一腳。
然後他抱著腳痛呼。
下午的經歷,讓他有些煩躁。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上午一開始也挺好的。
還小賺了一筆。
韓樂都想好了,等顧長竹回來,他要好好地嘲笑一番。
這小子,不趁熱打鐵,趁著運氣好,多賺一點。
結果,就翻車了。
一開始隻是輸了一點,接著就輸起來沒停。
好在下午他還來了點運氣,又贏回來一點。
整個一天,他最後還是輸了有兩塊錢。
嘶。
這麼大一筆錢呢。
這兩塊錢,以往夠他一個月的吃菜的錢。
不過昨天贏了一大筆,兩塊錢,他還是輸得起的。
「不行,晚上繼續。」
方曉東微微搖頭:「這個少年,就是之前和雲陽那個三堂哥的同學吧?這是徹底陷進去了。」
袁達奚也是感慨莫名。
他們自然是都去查過顧雲陽的信息的。
這兒子的救命恩人,當然要好好地查一查。
他們兩個連襟的實力就不錯,加上嶽父家裡的權勢。
總有人想要靠上來。
他們也得謹慎一些。
這一查,就讓人有些無語了。
顧雲陽的這一輩子,還真是像話本一樣了。
帝都的那個顧家,也真是有些不堪。
當然他們查到這裡,就沒有深入了。
所以沒有和左丘林一樣,還知道這抱錯孩子的戲碼,還有更精彩的部分。
不過就算是前半部分,已經很精彩了。
所以對於顧雲陽和大隊長顧寒平的關係,他們也是心知肚明的。
雖然那個親生的爸媽不太靠譜。
好在這大伯還是很靠譜的。
隻是這個大伯的三兒子,原本看著性格還行,一朝踏錯半步,很可能就是深淵了。
方曉東道:「回頭提醒一下雲陽,這顧長竹的朋友陷進去了。
以這些賭窩的莊家的性格,下一步就是害親朋好友了。」
袁達奚卻嗤笑一聲:「得了,咱們那時候也該收網了。他想害,大概也沒機會了。」
兩人也就是來偵查一下,接著還是讓手底下人在這裡盯著。
不得不說,左丘林的這幾個隊員還是很不錯的。
身手好,執行力強。
不比他們兩人的嫡系班底要差了。
隱隱的,還要強上那麼一籌。
「咱們的人什麼時候到?」
這麼大的功勞,而且後面的事情也很多。
兩人自然也惦記著自己的手下,所以緊急調派了人手過來。
「最遲明天到。」
「好,也差不多了,這幾天就該收網了。」
「隻不過,恐怕未必能盡全功啊。」
「先盯著吧。」
顧雲陽這邊,可一點都不知道這個事情。
他看著下午還一直纏著自己的顧長竹,知道他還沒有辦法接受現實。
他可能並不是不知道這就是現實。
但現實的殘酷,才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
所以,他會選擇逃避。
顧雲陽無所謂,接著虐就是了。
自己的精神力超強,不用在牌上做手腳,就能完虐對方。
顧長竹卻突然就想到了什麼:「對了,這是你的牌,你肯定做手腳了。」
顧雲陽都無語了,就算是他做了手腳,但他就是在這個普通的石桌上放著。
當時他可是完全沒有靠近,使用了空間異能就直接更換了兩人的牌的。
這個事情在別人看來不可能,在他這裡,確實再正常不過了。
「怎麼?你想怎麼樣?」
「我再去借一副牌,咱們再來。」
他就不信了。
一定是這副牌的問題。
看著顧長竹飛奔離開的背影,顧雲陽無語。
「既然你想挨虐,那就來吧。」
讓肆虐來的更猛烈些吧。
顧雲陽自己下山,他要去看看。
顧寒平差不多也應該回來了,他去地裡看看寧安澆糞的樣子。
順便拍照下來,留作紀念。
遠遠地,從麻雀的眼睛裡。
顧雲陽就看到了寧安一臉嫌棄的拿著一個長柄的瓢,一隻手那捏著鼻子。
說到底,她還是沒敢不幹啊。
是家裡的錢不夠了?
她終究還是沒有等來顧長竹的錢。
這輩子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呢?
和寧安有一樣心理的人,還有顧安寧。
他坐在辦公室裡,這些天下來,這個事情愈演愈烈。
他也不能繼續無視下去了。
姜秘書已經帶來了周書記的最後通牒。
自己造的孽,還是要自己去填。
「該下決斷了,否則我這位置都未必能留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