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主母不當炮灰,清冷世子夜夜淪陷

第209章 貶為庶民

  

  後宮。

  溫貴妃那日被景德帝訓斥後,心情一直很低落。她躺在暖榻上昏昏欲睡,就聽到隔間裡有響動。

  「誰在哪裡?」

  溫貴妃支撐著起身,寢宮裡靜悄悄的宮女們也不知道都跑哪兒去了。她皺了皺眉往隔間走去。

  推門進去就見隔間的懸樑上吊著一個人,穿著皇後的宮裝,面目猙獰舌頭吐得老長老長。

  「溫妃,你怎麼還不來陪本宮?」

  懸樑上,呂皇後吐著鮮紅的舌頭,眼角猩紅地看著她。

  「啊!」

  一聲尖叫,溫貴妃從噩夢中驚醒。

  睜眼一看,自己還躺在暖榻上,香爐裡煙裊裊升起,寢宮裡一片寂靜。

  她一摸額頭,一片濡濕。

  「來人!」

  溫貴妃有氣無力的喊道,就聽門吱嘎一聲開了,進來一個不曾見過的嬤嬤,嬤嬤走近了沖她笑:

  「溫妃,皇後娘娘說您做的酸酪乳最是和她口味,這幾日天天念叨問您什麼時候下去做給她吃呢?」

  嬤嬤的話音剛落,脖子就吧嗒一下以一種不可思議角度扭到了一邊。嬤嬤眼珠子一轉,擡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扶正了,幽幽道:

  「溫妃,你下手太重了,老奴的脖子都斷了,怎麼按都按不回去……」

  「啊!!!!!」

  溫貴妃發出歇斯底裡的尖叫聲,隨便抓起身邊的什麼東西就砸了出去。

  「哐當!」

  一聲巨響,溫貴妃從暖榻上滾了下來。劇痛讓她從噩夢中徹底驚醒,她渾身是汗,驚恐大叫:

  「鬼啊!!鬼!」

  「娘娘!娘娘!」宮女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溫貴妃睜開眼睛一看,眼前已是熟悉的宮女太監,哪裡還有那鬼嬤嬤的身影。

  竟是做了個夢中夢。

  當年,溫貴妃帶人闖進皇後宮裡,弔死了呂皇後和皇後宮裡所有的宮女太監,又偽造了皇後的認罪書。

  十年了,她從來不曾夢見過。

  今日不知怎麼了?竟會做這樣的夢。

  好半天,溫貴妃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她一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無力問道:

  「幾時了?」

  宮女卻沒回答她,一臉倉皇失措地對她喊道:

  「娘娘不好了,小朝會上刑部發難,直指靖王殿下豢養死士,在通天樓案中意圖某刺殺皇上。」

  嗡!

  溫貴妃隻覺自己一陣耳鳴,巨大的衝擊讓她眼前一黑,隨即猛地起身怒道:

  「走!隨本宮去禦書房。」

  ……

  禦書房裡,激烈的爭辯還在進行。

  靖王的擁護者們終於反應過來,開始竭力辯駁。

  可孟有刑如何會放過?

  再加上恆王的擁躉們,知道了通天樓案是靖王做下的,群情激憤恨不得衝過去手撕了對方。

  康王更加了,他給了手下們一個眼神,他的擁護者立馬都加入了戰鬥!

  頓時,靖王面對滿朝的攻訐,汗流浹背漸漸支撐不住。

  就在這時,門外太監通報:

  「溫貴妃到!」

  溫貴妃火急火燎地衝進來,撲通一聲滑跪在景德帝跟前,

  「皇上!皇兒是無辜的!」

  景德帝被溫貴妃扒拉著大腿,怒氣直衝顱頂:

  「無辜?你看看這些證據和供詞,哪一件是無辜?!」

  順著景德帝的手指,溫貴妃看到一地的供狀和皿手印,她撿起來一一看過,嘶聲道: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皇上,這些都是晉遠侯府的裴彥和柳絮做的,跟皇兒有什麼關係!」

  「哼!」景德帝冷笑一聲。

  「你以為朕不知道,那裴彥天天都在靖王身邊轉悠,他幹這些都是為了誰?你當朕是老糊塗嗎?!」

  「晉遠侯府慢待公主在前,私造違禁兵器在後,夥同靖王犯下累累皿案,其罪當誅!」

  景德帝一臉怒氣,在發落晉遠侯府之前看了一眼裴珩。

  裴珩一臉漠然地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話在景德帝的嘴裡轉了一圈,終於還是改了口,道:

  「朕念其祖上功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褫奪晉遠侯封號,即日抄沒家產發配寧古塔。」

  「皇上!」

  地上的晉遠侯哀嚎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至於裴珩。」

  景德帝又看了一眼裴珩。

  裴珩出列,一掀一炮跪在地上冷冷道:「皇上,裴家涉及大案,微臣不敢徇私。微臣甘願自請免職,以贖侯府之罪。」

  「皇上!」勇國公緊隨其後出列道,「裴將軍和侯府不睦早已分府,此事盛京城裡人盡皆知。晉遠侯府犯下此等大案,與裴將軍無關。」

  「臣附議!」

  「臣等附議!」

  眾人紛紛出列保裴珩。

  不過裴珩還是堅持道:「皇上,家父和家弟犯下不可饒恕之罪,微臣雖和他們早已分府但到底同出一脈。微臣甘願領罪,交出兵權,削去爵位。從此當一個庶民。」

  景德帝沉吟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既如此,朕便隨了你意。」

  又轉頭對著靖王道:

  「豎子,你意圖弒父篡位,殘害兄弟同胞,更是漠視百姓疾苦。枉朕還一直以為你賢明孝順,一心栽培你。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狼心狗肺!」

  「來人啊!即日起,將靖王貶為庶民,圈禁于靖王府。沒有朕的指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景德帝強忍哀痛發落完,就一陣頭暈目眩咚的倒在了龍椅上。

  「皇上!」

  順大監著急上前去扶,景德帝擺了擺手。

  地上的靖王先是不敢相信的一直搖頭,直到禁軍上前來押他,他才猛地一把甩開站起來對著景德帝道:

  「父皇,你以為兒臣是怎麼變成這樣的?還不是你逼的!」

  「當年,你眼中隻有大哥,從來不看我們眾兄弟一眼。我拚命努力,讀書、練武,就期盼著你能多看我一眼!」

  「可你從來都不在乎。你清楚地記得大哥的生辰、記得大哥第一次學會走路,第一次會喊父皇,第一次會說話,第一次背下論語,連大哥的王妃都是你精挑細選的。可我們呢?」

  「我們眾兄弟站在你面前,你甚至誰是誰都分不清楚!」

  靖王對著景德帝聲嘶力竭。

  康王和肅王默默站在一邊,聽他說起這些倒是有些感同身受。

  大哥永遠是最耀眼的太陽。

  在太陽面前,不管他們這顆星星如何璀璨奪目,都是螢燭之光,不可同日而語。

  「哼!你的兒子,不做也罷!」

  靖王扯下頭上象徵著親王身份的珠冠和腰間的玉帶,隨手仍在了地上。

  「我有今日,都是你的猜忌和漠視造成的。做你的兒子,總歸是逃不過悲慘的呃命運!大哥如此,我也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靖王扭身看著康王,

  「你以為你贏了麼?」

  「哼,等著吧!」

  說罷,再也不管地上哭嚎的溫貴妃,甩袖揚長而去。

  順大監一甩手,上來幾個太監擡著哭暈了的溫貴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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