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慘吟不止的靈海強,老太君用一種極其怨毒的視線死死的望着陳霄。
似是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
陳霄毫不退怯,深沉的目光直接和這個比她多了數十年老太婆的目光對上。
此時的他并未發覺,角落中有個紅衣女人正在悄悄靠近他。
那女人一點點挪着步子,終于在距離陳霄不到半步的距離開始爆發。
“賤種,你害我兒子斷了手,我要讓你償命!”
女人尖叫一聲着朝着陳霄偷襲過來。
因為距離太近,陳霄反應不及。
眼看那女人尖利的指甲就要戳進陳霄眼裡,龍飛心中一動,毫秒之間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後。
龍飛一腳将緩緩倒向陳霄的女人踹了出去。
毫無聲息的女人在衆人目瞪口呆中,重重撞在了陳霄身邊的紅木椅上發出一陣悶響。
“媽!”
靈海強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喊,倒了下去!
“殺,殺人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衆人立刻清醒過來,
“報警,報警,讓警察把這個殺人犯抓起來!”
有人悄悄的說到,有人悄悄報警,但沒人敢說陳霄一句不是。
安強看着淡定的陳霄,欲言又止止言有欲,但最後還是沒說話,
他心裡想的很清楚,反正錢已經拿到了,陳霄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系。
半個小時後,刺耳的警笛聲在房門外爆響。
“陳霄你完了!”
聽到門口一連串的腳步聲,靈家衆人頂着對陳霄的害怕,默契聚集到靈海強以及死去的其母身邊。
他們要在外人面前維護住,靈家家風和睦美滿的假象。
用陳霄的話來說,就是一家子的戲精。
哐當一聲,酒店半邊兒門轟然倒塌!
一身黑白警裝的中年男人帶着一隊人走了進來。
看着跟聚衆鬥毆現場一樣的大堂,樊振東眼睛微微的眯起,開口不怒自威。
“是誰報的警,說這裡有人持槍殺人!”
熟悉的聲音讓陳霄忍不住側目。
看到來人正是有過一面之交的樊振東,陳霄面露詫異。
“是我!”
一個年歲不過十六的少女從柱子裡走出,來到樊振東的身邊。
靈家做為江城大族,别的名聲沒有,但美女是出了名的多。
這少女長相清純帶着些尚未褪去的嬰兒肥,擡頭間一雙明亮的葡萄眼眨巴眨巴自己帶着一抹懼意。
樊振東看着她,不知怎得就想起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女兒。
長籲一聲,樊振東摸着少女的頭,聲音不自覺放低。
“别害怕,跟告叔是怎麼回事?”
那靈家少女看了眼一邊的老太君,又看了眼樊振東,最後轉頭看向笑面虎陳霄。
擡手指向陳霄道:
“那個叔叔,那槍殺了我二姨還,把我二哥的腳踩斷了!”
無數的槍口齊刷刷對準陳霄。
“警察叔叔,他真的很壞,你們快把他抓走!”
樊振東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順着她手指的放向看了過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真要命。
看到陳霄,樊振東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得比哭還難看!
“警察叔叔,你怎麼了?”
靈家小公主靈月月與樊振東站的很近,一眼就看見了樊振東奇怪的臉色。
樊振東對她不做理會,直起身對着身後下屬冷聲命令道。
“都給我把槍放下,收起來!”
衆警察面面相觑,但還是都順遂的收下了槍。
衆目睽睽之下樊振東一步一步走到陳霄面前站定。
然後,在一片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中,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陳少!”
這一聲陳少不但叫懵逼了靈家和衆警察,就連陳霄自己都懵了。
他不記得自己有對樊振東做過什麼啊!
“你好好的地區大佬不做,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幹嘛?”
見陳霄臉上明顯的好奇,樊振東苦笑道。
“自從我倆上次一别,總督察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風聲,說我的手下冒犯了您。”
“以禦下不嚴把我革職了。”
“原來是這樣。”
陳霄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盯着樊振東半晌開口道。
“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樊振東猛然擡起頭,不敢置信的看着陳霄。
“我樊振東何德何能能勞煩陳少為我費心!”
陳霄挑眉,他對于樊振東的拍馬屁還是很受用的。
“你倒是乖覺,我很中意你,總督察哪裡我會幫你去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