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劉超肯定是去拆遷公司讨說法了。
他那麼稚嫩,哪裡是拆遷公司的對手?這一去,絕對要吃虧。
想到此,夏陽趕緊騎着自行車,向鑫茂拆遷公司,飛奔而去。
在快到的時候,夏陽聽到巷子裡,仿佛有“嗚嗚”的哭泣聲。這聲音,有些耳熟。于是,他直接把自行車拐了進去。
胖子!真是胖子!
他正蹲在牆角,在那裡“嗚嗚”的哭。
看着他滿上的傷,夏陽已經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不跟我說?還不接我電話?”夏陽把劉超扶了起來,道:“一個人蹲在這裡哭,能解決問題嗎?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講。”
劉超沒有講蔣文俊去找他的事,隻說燒烤店在夜裡被人強拆了,他拿着協議去鑫茂拆遷公司要說法。曾坤把拆遷協議毀了,然後不認賬,還叫保安把他趕了出來,打了一頓。
“走,我帶你去找曾坤。”夏陽道。
“陽哥,我沒事,算了吧!”
哭過之後,劉超認清了現實。他知道,不管是他,還是夏陽,拿曾坤那一夥人都是沒有辦法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權就是真理。弱者,隻能忍受,隻能痛哭流涕!
“算了?把你家燒烤店強拆了,還把你打成了這樣,怎麼能算了?這個世界,是講道理的。”夏陽說的道理,并不是劉超認為的那個道理。
“那個門面,因為沒有産權證,我家當時買的時候,隻用了三萬塊。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那三萬塊的本錢,早就賺回來了。曾坤說得也并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那個門面,确實是違章建築,不賠錢也是應該的,拆了就拆了吧!”
在面對強權的時候,窮人最喜歡做的選擇,就是找自己的錯誤,然後認命。
因此,富人在欺負窮人的時候,隻需要找一個借口,哪怕是一個極其跛腳的借口,就可以。
“我不管什麼違章建築不違章建築,我隻知道,既然簽了協議,拆了你家的門面,就得賠錢。打傷了你,就得給你道歉,然後賠償醫藥費。”
夏陽一把攬住了劉超的肩膀,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咱們到鑫茂拆遷公司去找曾坤,是去講道理的。”
劉超拗不過夏陽,隻能跟着他,朝着鑫茂拆遷公司去了。
路上,夏陽給吳暢打了個電話。
“陽哥,有什麼吩咐!”
萬和建築那邊的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南湖水岸的合同馬上就要簽署。吳暢的心情,那是相當的好。
“鑫茂拆遷公司,你聽說過沒?”夏陽問。
“我知道,他們的老闆叫楊茂華。”吳暢說。
“你幹得過他們不?”
這一問,讓吳暢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不怕楊茂華,但大家都是生意人,撕破臉總歸不太好。
不過,吳暢是個聰明人。
就夏陽這語氣,他要還聽不出來,楊茂華把陽哥給惹火了,他就是個傻子!
“幹得過!”隻要夏陽一聲令下,就沒有吳暢不敢幹的事。
陽哥的本事,吳暢領教了可不止一次。比那楊茂華強大不止十倍的左明山,不一樣被陽哥耍得一愣一愣的,找不着北嗎?
“他們打了我兄弟,你帶人來,我要好好的跟他們,講一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