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嘶吼于幾裡地外傳來,如同悶雷。
“陛下,紮哈鐵騎,鐵塔,奉命前來迎接!”
“突厥狗賊,速速讓路!”
紮哈,即是紮紮哈爾部落的新建制,已經徹底隸屬大夏。
馬律微微變色。
緊接着,突厥斥候大吼。
“将軍,快看,西方也有人!”
“是的鲈嶺的方向,人數不清楚,估計不少!”
馬律望去,塵沙飛揚,百鳥飛出,果真有人來。
頓時心沉入谷地,極度不甘,看一眼斷掉的大旗,更是屈辱到眼色猙獰!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他心中狂吼,擡起的手,最終掙紮的收了回去。
安慰自己:“罷了!”
“皇帝退兵,咱們的任務完成了。”
“讓這狗皇帝嚣張一段日子,草原的彎刀遲早懸于帝都太極殿上,哼!”
很多突厥士兵臉色難看,目送秦雲大搖大擺的離開。
更甚者,臉色通紅,充斥了不甘!
“難道就這麼看着皇帝從谷軋河從容退去?”
“咱們突厥的臉往哪裡放?”
馬律捏拳,一陣沉默。
心中恨意無窮,但也無可奈何,大夏援軍趕到,就算搏一搏,也變成了不切實際的空談。
“走!”
“禀告大公,請他來做主此事,必須還以顔色!”
提到阿史那元沽,千軍萬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眸子一震。
“沒錯,禀告大公,他一定有對策!”
“走!”
“......”
大道上,日照高升。
秦雲就這樣順利離開,無畏至極。
“陛下,是否加快行軍,這可還有一個王敏在虎視眈眈,她若調兵,咱們必将陷入苦戰。”燕忠警惕的提議,不斷的向後看去。
秦雲搖頭,目視前方。
“不用,原計劃行事,從谷軋河大搖大擺的走。”
“朕乃一國之君,如果走快了,露出絲毫怯色,都勢必漲突厥的威風,他們日後行事恐怕是更加的無所顧忌。”
穆樂憤怒道:“這群狗東西,真該死,膽敢堂而皇之的進入西涼,威脅陛下!”
“天狼城沒拿下,王敏也沒死,突厥的橫插一腳,日後恐怕局面得更難了。”
秦雲蹙眉,重重歎氣。
“朕最怕的事來了,西涼求助于突厥,求助于異族人,難不成她要将老祖宗的土地割裂出去?”
衆人沉默,臉色難看。
因為這極有可能!
突厥發動戰争,一般都隻為地盤和糧食。
短暫沉默之後。
秦雲又很快平複,目光深邃:“一切,回去再說。”
“過谷軋河時,多留一些斥候,谷軋河相當于三八線,突厥一旦躍過,那麼大夏邊境就必須要警惕。”
“突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朕必須有所防備。”
十二個小時後。
大軍安全回歸盤城。
入城第一件事,他下達了多達二十幾條命令。
從秭歸七城,再到谷軋河,他建立了新的防線。
軍隊需要休整,眼下是将收複的地盤守住,以防王敏反撲為重,其餘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而後他疲倦的回到官署,打算睡一覺。
連日奔波,精神緊繃,别說他,就算是穆樂那等神威将軍也吃不消。
他躺在寬大的軟床上,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脫鞋,脫衣服。
潛意識,知道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