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丁晚就和他一樣,一樣的孤身一人,一樣的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親人,他們一樣孤單也一樣的可憐。
歐爵有些煩躁的閉了閉眼,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丁歡之所以會做出這種沖動的舉動,完全是因為他說的那番話,如果自己當初沒有這麼說,丁歡不見得會孤身一人去找組織報複。
也就是說,他必須要為丁歡的死承擔一定的責任。
這樣的心理壓力之下,歐爵更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丁晚,他怕她清醒之後會恨自己,也怕她永遠都沒辦法接受現實。
就在他心煩意亂之時,病房裡卻突然傳來了動靜。
歐爵眉頭一挑,立刻打開門沖了進去。
他一眼便看到躺在床兒上了丁晚劇烈的掙紮着,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什麼可怕的夢境,眼淚已經打濕兒了枕頭,不斷的說着不要不要......
“晚晚,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夢了?我在這裡,你别怕。”歐爵上前握住她的手,丁晚就好像是抓到了最後的一絲救贖,用力的反握了回來。
她的力氣很大,長長的指甲都掐進了歐爵的掌心,可歐爵卻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痛一樣,一動也不動的守着她。
“晚晚,你睜開眼看看我,歐爵哥哥就在你的身邊,以後我會好好的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的。”
昏睡中的丁晚不知道聽到了沒有,突然猛地大叫了一聲不要,緊接着便慢慢地睜開了眼。
晶瑩的淚水還挂在耳畔,丁晚眼裡是濃郁的悲傷,他擡頭看着歐爵,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撲進了他的懷裡:“歐爵哥哥。”
歐爵的手微微的僵了僵,很快便抱住了他的肩膀,輕聲問道:“我在,别怕。”
明明隻有再簡單不過的四個字,卻讓丁晚心裡一疼,所有的委屈和害怕再也壓抑不住,抓住他的衣領不管不顧的哭了出來。
“歐爵哥哥,我妹妹是不是出事了?我剛才夢到她笑着跟我說再見,歐爵哥哥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這樣的話,歐爵根本沒辦法回答,隻能任由着她的淚水打濕兒了自己的衣領。
許久之後,歐爵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心:“晚晚,這個世界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就好像我當初會遇到你一樣,你先冷靜下來,然後我們一起過去看看,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周明恰好這個時候也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歐爵立刻轉移的話題:“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如果快的話,今天傍晚就能到了。”
出事的地方雖然不是在同一個城市,但好在也并不是很遠,開車五六個小時應該就能抵達。
丁晚聞言立刻掀開被子下床:“好,那我們這就走吧。”
一行人上了車,周明特意安排了一輛又大又寬敞的座駕,椅子上又鋪了一層柔兒軟的毛毯,坐上去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