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給酒酒準備的禮物!
酒酒有些驚訝的看向肖擎戰,他什麼時候準備的禮物啊?
而且還準備得這麼細心,是非常浪漫的燭光晚餐呢。
節骨分明的長指,執起花朵中央的禮物,輕輕打開,柔和的水晶燈下,一顆超大的鑽石閃耀着璀璨的光芒出現在酒酒的面前。
是它!
酒酒看出來了,這是上個月才橫空出世的一粒新鑽,價值高達七億。
但是新聞裡說這顆鑽石還沒來得及出現在大衆眼前,就被買走了。
沒想到是肖擎戰買下來了。
肖擎戰把鑽石輕輕的放進酒酒的手心裡,眼裡染着深深的情意,好聽的嗓音緩緩響起。
“酒酒,謝謝。”
酒酒揚起美麗的臉蛋,有些不解的看着肖擎戰,心卻因為謝謝二個字而湧出種種情緒。
握緊酒酒的手,肖擎戰一字一句。
“謝謝你這樣的堅強,謝謝你給我生了兒子,也謝謝你一直在我的身邊。”
“反倒是我,一直以來,沒有好好的保護好你,也沒有好好的照顧你......”
“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吃了那麼多的苦,你一切的苦難,都是我帶來的。”
“不是這樣的。”酒酒眼裡晶瑩溢出,急忙擡手封在肖擎戰的紅唇上,重重搖頭“我知道不是這樣的,擎戰,你不必說這些,我心裡都清楚,是我該謝謝你,否則我這一輩子,才是真的毀了。”
如果不是遇到他,她就會别的男人糟蹋,也許是個乞丐,也許是個......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真實身份而起,并不是肖擎戰引起的,說起來,肖擎戰是她的救命恩人,是他一次一次的不放棄她們母子,是他一直不勞辛苦的愛着她們。
輕吻着貼在自己紅唇的小手,肖擎戰握緊了它,将酒酒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心底深處的内疚與刺痛不斷的湧上來。
“酒酒,坐下。”
牽着酒酒,兩個人一起落座,肖擎戰輕撫了撫酒酒的頭,眸中犀利閃過。
“商家内裡錯綜複雜,又是皇宮,還有一些内幕沒有查到,你暫時不要和他們往來。”
“還有,一個叫商若儀的女人馬上就會到安城。”
聽到這個名字,酒酒的眉眼頓時染着冰霜,商袛說這個女人是沖着肖擎戰來的,她愛上了肖擎戰!
商袛明知道她和肖擎戰在一起,為什麼還要放任商若儀來安城呢?
難道......
這就是他嘴裡的關心?
紅唇輕輕的啟着,酒酒告訴肖擎戰。
“商若儀......她是唐家的親生女兒。”
酒酒一邊說一邊把商若儀的照片調了出來,問肖擎戰。
“她漂亮嗎?”
肖擎戰的利眸淡掃了一眼,又似笑非笑的看着酒酒,女人問這種問題,八成是要開始鬧騰了。
“在我眼裡,你最美!”
酒酒的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暖意,這才開始解釋。
“當年,在商家人的刻意安排下,唐夫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把女兒和我對換,想要讓自己的女兒過好日子,但是商袛告訴我,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所以這個商若儀并沒有在皇宮裡受什麼重用......”
“你相信商袛的話嗎?”
酒酒猛的一怔,她擡眸看着肖擎戰,肖擎戰輕輕的将酒酒抱進了懷裡,聞着她身上獨特的清香。
“酒酒,任何人的話,都不用信,也不用不信,相信自己就好,包括我!”
相信自己,哪怕是誤判,也比相信别人要好,相信别人,到最後傷得自己遍體鱗傷,才是最沒必要的。
酒酒的心間微微顫抖了一下,擡眸看着肖擎戰,心底漸痛。
他是有多擔心自己,才會說出這樣的話,連他都不要相信......
這輩子,她可以誰都不信,但不會不信肖擎戰!
而且。
商袛的話現在細細想起來,的确是不可靠的,如果商若儀真的不受寵,她又怎麼會說想來就能來,而且是沖着肖擎戰來,那不是明擺着要和她對立起來嗎?
突然間......
酒酒覺得身體透涼。
因為她發現,她竟然在這時候,還選擇相信商袛!
因為潛意識裡,酒酒也認為商若儀是不應該受到寵愛的,商家的人早就知道商若儀是個假冒的,所以不應該寵愛她。
說到底,商袛還是騙了她,對嗎?
淚意浮動在眼眶裡的時候,酒酒眼裡嘲諷四溢。
真的是挺好笑的。
一個要她命的人,一個用殘忍的手段,讓她體會千瘡百孔的人,就因為他們之間有所謂的皿緣,所以她就選擇相信他。
隻要他随便一句話,一個哀傷的眼神,她恨他,可也再度選擇相信了他!
可肖擎戰和她隻見了一面,發生了一夜關系,他就選擇守護了她們六年。
就算是這樣,酒酒還是上上下下的說什麼都不願意相信肖擎戰。
這對肖擎戰來說,是怎樣的不公平?
明知道她這樣,肖擎戰也沒有責備過她半句,更沒有生過她的氣,隻是一直在等着她成長起來。
她知道肖擎戰一慣的做人方式,與其去幫助一個人,不如訓練一個人自己成長,然後獨擋一面。
他對自己是這樣,對陽陽也是這樣,所以她和陽陽都在不知不覺裡,都變成了能夠主宰自己人生的人。
不明就理的人也許會覺得肖擎戰殘忍,覺得他漠不關心,但恰恰是最關心,所以才會放手。
放手這後,站在對方的身後,默默的關注着,看着她成長,看着她獨擋一面,看着她越來越嚣張,越來越霸道。
“商袛這個人個性古怪,心思太深沉,而且皇宮裡的事情,我們暫時還沒有插手,你先别過于相信他。”
肖擎戰知道這樣說,酒酒也許心裡會有抵觸,畢竟那是她的親人,骨皿親情,那是怎麼都割舍不掉的。
酒酒長睫輕閃,将晶瑩隐去,仰頭看着肖擎戰,輕輕點頭。
“你說的對,一個想要我性命的人,怎麼可能把我當成親人看,說不定......”
眸底的情意漸漸的褪散,酒酒眼裡又恢複了清冷。